六十岁上下的老即墨人都知道,即墨古城没有北门。据老人们传说,当初建城时有北门,后来不知哪朝什么年月,北门楼上住了一只公鸡精,晚上时常变成一个英俊潇洒的白面书生,专门上有大闺女的人家去采花盗柳,他来无踪去无影,门窗都不动,一眨眼的功夫就站到了人家闺房的闺女眼前,那些大闺女叫他使魔法摆理的浑身绵软,不能动弹,任他随意摆布。每到五更天时鸡一打鸣,他就回到阁楼上去了。时日一长,城里城外许多人家的年轻女子深受其害,又无处诉冤,以至有大闺女的人家谈虎变色,惶惶不可终日。其中有一激奋难抑的老汉,眼看独生爱女遭此劫难,盛怒之下无奈把此事告到了县太爷那里。这时的县令正是童恢,接案后他深为同情这些受害的人家,决心捉妖拿怪,为黎民百姓除害。他嘱咐报案的老汉回去和他女儿说:等书生再去找他女儿交欢临走时,让他女儿把一只缠满绣花丝线穗子的绣花针悄悄别到书生的发髻上,等他离去后跟踪线索查找他的住处。
过了不几天,公鸡精又变成英俊书生来报案人家和其女儿交欢。这次女儿牢牢记住父亲的叮咛,在鸡一打鸣书生起床穿衣服要走时,她趁着书生不注意悄悄的把一只仞着丝线的绣花针别到了他的发髻上,书生穿戴好后只急着走,并没察觉到有什么异物缠身,一溜烟回到了北门楼上。
天亮以后,本案主人急忙前去县衙报信,说小女已把针线别到了妖魔的头上,望大人速去寻踪捉拿,为一方百姓除害。童大人一听有了踪迹可查也不怠慢,立即升堂传令众衙役全副行杖,跟随他去拿妖。众衙役们捋着线踪小心翼翼前行,一直跟到北城门下,看到丝线扯进了城门上的阁楼里。童大人一看妖精住在此处,决计用火来烧。他命众衙役传令满城百姓,每家出一捆柴草,堆到北门四周。然后泼上油渍,又加上数十麻袋辣椒和胡椒等辛辣物品,四下一起点燃大火烧了起来,这把大火直烧得烈焰熊熊,火光冲天,辛辣气味扑鼻,滚滚烟火把个阁楼围了个严严实实。这时的北门四周扶老携幼,站满了前来看光景的满城百姓,看看城楼上究竟住着个什么妖精,专门寻花问柳,如此伤风败俗。
时近中午,一座偌大的北门城楼烧成了一片火海。突然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公鸡“嘎嘎… … ”鸣叫声,只见一只小牛犊般大小、浑身己被大火烧的光秃无毛的大公鸡,红寇子上插着一只亮闪闪的绣花针,一头从高城楼上的烟火中冲了出来,它踩墙越脊,一溜烟向东北方向的盟旺山跑去。当跑到北城外东北角的高真宫后时,它浑身的烧伤疼痛难耐,忍不住大叫了数声,同时两爪在地上用力一抓,抓起了一座一丈多高的小土堆,又继续向盟旺山上跑去。后来即墨百姓为了纪念这一奇事,便把这座鸡精抓起的土堆称为鸡鸣山。鸡精带伤逃走以后,满城百姓看到妖孽已除,万众一齐拍手称快,感谢童大人的足智多谋。
此案过后,童大人看到北门内外房宅稀少,街巷冷僻,城门上阁楼长年闲置,灰尘满屋,加之北方玄武属阴,极容易被一些成千百年修炼的山精水怪所窃居,贻害地方百姓,经过这次拿妖,城门楼己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一塌糊涂,便下令拆去城门楼,囤死北门,城内外百姓都走东、南、西三门,从此以后,即墨城就只有三门了。
即墨虽则是地处山瞰海隅的一座荒僻县城,俗记说:“麻雀址小,五脏俱全。”一座县城该有的建制也是一样不缺,样样俱全,什么城池、庙宇、学府、应有尽有,当然一城中力力少不了的是鼓楼,有的地力叫钟楼,谯楼,虽然叫法不一祥,所办的事都是一样;就是按点报时辰。古时还没有手表、手机、挂钟之类看点的工具,住在一城当中的人们无论是赶考的、上衙门站班的,上学塾读书的、住店赶路的、骑驴挑扛做买卖的、起红更撅篓拾粪的、摸黑下地种庄稼的,都是侧着耳朵听鼓楼上敲儿下鼓点,哎,然后起来漱洗动身,各干营生,如偌钟鼓不鸣,再赶上个阴天下雨,不知日出日落何方,那还了得!满城百姓那不都就乱套了吗!所以,封建社会几千年来官家早有定制;钟鼓楼建在一城的中心位置,并且要台基高筑,高耸于平民建筑之上,这样钟鼓一响报起时辰来,城里城外周围十数里的人们即使三九寒天钻在热被窝中,也能听到天己到了什么时辰。
现在南京和西安两座帝王之都还幸存着鼓楼,那高大气派的四方古堡式飞檐画栋建筑,就是映映华夏数千年来千百座古城古镇必有的范木… … 即墨古城中的钟鼓楼,座落于城中心古县衙大院的大门楼上,它前有三楹牌坊式的仪门,后有县太爷审理案子的大堂,再后有二堂、三堂、印堂,共同构成了县衙大院的主体建筑。当年那高大威严的县衙大门洞上有这么一座飞檐高翘、雕梁画柱的豪华门楼,那气派的韵味自不必说… …
…
如果您喜欢这篇文章,就送梧桐子“
”支持吧!
已获得0个“
”